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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拾贝金蔷薇如何ldquo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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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浩瀚书海边玩耍,时而发现了一个光滑的石子儿,时而发现一个美丽的贝壳而为之高兴的孩子,尽管如此,真理的海洋还是神秘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年“悦读·求知”月,浙江大学图书馆举办了花样短书评大赛,共收到63篇书评,涵盖了文字、图片和音频等形式。这个夏天让我们在“书海拾贝”栏目中,跟随花样短书评大赛的获奖者们感受他们的所思所悟,一起享受阅读的魅力吧!

花样短书评大赛获奖作品选登

手不释卷奖:《金蔷薇》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本科生何思雯

(俄)康·帕乌斯托夫斯基著

戴骢译

索书号:I.65/CP3.5

《金蔷薇》-1

《洞察世界的艺术》一文讲帕乌斯托夫斯基从与散文相邻的艺术领域获得的滋养:“绘画的光和色、诗歌语言所特有的新鲜性和容量、建筑的和谐对称、雕塑线条的清晰分明、音乐的旋律和节奏。”一一对照这些领域中自身积累的经验——惊讶于自身的匮乏。

喜欢画家教帕乌斯托夫斯基“如何‘看见’而不停留于‘看’”的方法,并决定试着做:“看每一样东西时,都必须抱定这样的宗旨,我非得用颜料把它画出来不可。”

看完《金蔷薇》后继续看《画家之眼》吧。

《金蔷薇》-2

帕乌斯托夫斯基在写契诃夫的时候依然非常“帕乌斯托夫斯基”啊(笑)。

契诃夫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但我还没办法让表达追上在契诃夫作品中获得的感受。我本想等到尽善尽美时再说话,但契诃夫太好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让每个人重新认识他。

为什么是“重新认识”?我自语文课本中的《变色龙》认识契诃夫,当时觉得这篇文章真会讽刺,也真没意思,奥楚蔑洛夫这个扁形人物快被契诃夫抻成一长条了。直到大二,我再次接触契诃夫,读了他的戏剧集,深深喜欢,开始往前追溯,才发现我认识契诃夫可能更早也更曲折一点——很多人通过《万卡》,我是通过*蓓佳《心声》中的《万卡》。《万卡》比《变色龙》更富同情心,但百度百科提供的“这篇小说通过凡卡给爷爷写信这件事,反映了沙皇统治下俄国社会中穷苦儿童的悲惨命运,揭露了当时社会制度的黑暗”的解释,应该也是语文课本惯用的解释,不能说错误,只是轻易地将文本的一切可能性和读者的所有兴趣抹杀。

帕乌斯托夫斯基将“契诃夫走过的整个道路”概括为“从一个庸庸碌碌的市民和爱开无聊玩笑的思想浅薄的人发展成为一个具有惊人的心灵美、高尚的性格和沉着英勇的气质的人。”但我会觉得契诃夫的两个阶段并非如此截然对立。一般将契诃夫在年致格里戈罗维奇的那封信视作契诃夫写作生涯的转折点,实际上从年契诃夫所作的《太太》和《迟迟未来的花》我就已经能看见那个“后来的契诃夫”。至于到底应该怎么形容,只能自己去看,我也还在看。

《金蔷薇》-3

《一部中篇小说的由来》分成“火星”、“利夫内的雷雨”和“研读地图”三个部分,对应着小说诞生前“留存在记忆中的印象(童年经历并没有被真正忘却)”、“构思(具体的被触动的契机,帕乌斯托夫斯基在《闪电》一文中有所论述)”和“现实材料的积累(先前有的印象和现实之间的反差会使作家的观察更敏锐)”的过程。作为创作者,我发现自己最欠缺的恰是对现实的观察。即使我要描写的已经是我经过无数次的事物,它们没有真正地被我注视过,它们一直是陌生的。很像马祖道一和百丈怀海之间的那则公案:师侍马祖行次,见一群野鸭飞过。祖曰:“是甚么?师曰:”野鸭子。”祖曰:“甚处去也?”师曰:“飞过去也。”祖遂把师鼻扭。负痛失声。祖曰:“又道飞过去也?”师于言下有省。却归侍者寮,哀哀大哭。

本想说仍喜欢这篇文章中“旁逸斜出”的部分,毕竟帕乌斯托夫斯基创作《卡拉-布加兹海湾》的人物形象来源是夏茨基,安菲莎固然是他搬离前住处房东的女儿,但和《卡》并没有直接关系。后来发现是我读得太粗糙,正是安菲莎的妹妹波琳娜在作家心中召唤起书写“有关美好的大地的那些想法”和“使大地不致贫瘠、干枯、死亡的热望”的决心。

换作我写,也舍不得略过安菲莎死去的一节:“她躺在棺材里,美丽得难以形容。湿漉漉、沉甸甸的辫子像是用赤金打成的,苍白的双唇上挂着一抹歉疚的微笑。”老婆婆对作家的劝说也是对所有仿佛亲眼目睹安菲莎之死的读者的劝说:“你别看她,亲爱的。看不得的。这种美会叫人的心不知不觉碎掉。”

夏茨基同样是一个叫人心碎掉的疯人,他疯的原因是——“夏茨基在中亚细亚进行地质勘察期间,被白匪俘虏了。他们每天枪决人时,都把他同其他俘虏一起拉出去。但夏茨基命不该绝。当按照列队的次序,枪决每个逢五的人时,他正好逢三;枪决逢双的人时,他正好逢单。他虽然幸免于死,但是发了疯。”

他疯的表现也是——他相信利夫内市的地层下藏着浓缩了邪恶的原始精神的菊石,他相信法西斯分子已研究出释放泥盆纪精神能和复活菊石的方法并准备实施,但这些事都只是如野鸭子般从尚未顿悟的百丈怀海面前飞过去,而我就是百丈怀海。直到我读到夏茨基相信就寝前改变鞋尖的朝向这件微小的事,就可以使法西斯分子的计划全盘落空——他真的疯了。

《金蔷薇》-4

如标题所言,《摩崖石刻》一文聚焦的是岩壁上的石刻:悼念所有曾经征服和将要征服这片大海的人。“我”起先为渔人的命运伤感,转而同意友人的说法,认为这句话是在说明人类的无法屈服。由此牵引出作家为使命感召唤而写作的主题,并以作家穆尔塔图里和画家梵高为例。

我喜欢这篇文章的原因却是它前半部分对在海滨小屋生活的描述,会想起德富芦花对自己隐居山村生活的记录。对于没有机会住在海边的我而言,对海的印象定格为影视剧中夏日的海,阳光灿烂,活力四射。帕乌斯托夫斯基却细致地写出冬日的海之声,并非“拍岸的涛声,而是冰层的坼裂声和积雪沉陷的窸窣声”,于我是一种生命经验的丰盈。

“地平线上终日堆满层层叠叠的浓重的阴霾,阴霾遮蔽了低低的海岸的轮廓。只有在大海上空,阴霾中有些地方垂下好些毛茸茸的白练——那里正在下雪。”看到这段话起初并不知道在写什么,直到结尾才了然。谁以这样的视角看过雪?帕乌斯托夫斯基形容下雪的地方“垂下好些毛茸茸的白练”,因为距离的遥远或是雪本身的含混,这比喻其实也是老电影般不清晰的。我们平时怎么看雪呢?我好像只是扬起头,看“雪花无声地飘落”,写到这里几乎想笑,必用“雪花”而不是“雪”也是一种陈词滥调。

夜晚降临的时候,身处被“无边的黑暗团团围住”的小屋,“孑然一身面对着寒冬、大海和黑夜时,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便会油然而生。”“小屋像是世间最后一座灯塔,孑立在雾茫茫的深渊边上。大地到此就猝然断裂了。”看到这里让人害怕,断裂的除了大地似乎还有小屋中那个小小的人,让人不敢想接下去还有怎样深的孤独。作者却笔锋一转:“可是小屋里却仍然若无其事地亮着灯光,收音机播送着乐曲,柔软的地毯使人走起路来连声音都没有,桌上摊开着书本和手稿,这种恬静的氛围不能不使人感到惊讶。”我同时分享了那种安宁。

文:花样短书评大赛获奖者何思雯

整理:宋旭静陈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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