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s格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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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罢契科夫的短篇小说《带小狗的女人》,我认为如果提名把婚外情描写得真实唯美又惹人同情的作家,契科夫绝对榜上有名。
小说讲述了德米特里外出度假时,一位个子不高的金发女郎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常戴着一顶贝雷帽,身后跟着一只白色的哈巴狗,人们称呼她为“带小狗的女人”。
40岁的德米特里有一个年龄看上去比自己大20岁的妻子,同时他认为妻子缺少风韵而又浅薄粗俗,因此他不喜欢呆在家里。
德米特里最初注意并有意接近“带小狗的女人”,完全是奔着艳遇去的,但事情的发展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第一章
契科夫开门见山简单介绍了男主角不如意的婚姻状况,然后描写他看出了这个带狗的女人的寂寞,心里产生了“同这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女人干一回风流韵事的念头”,紧接着便付诸行动,在一次*昏用餐时,德米特里通过故意逗弄小狗,开始与这个女人搭讪并交谈。
第二章
德米特里与“带小狗的女人”,关系很快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契科夫这样描写德米特里眼中的情人,“安娜·谢尔盖耶夫娜很动人,从她身上,令人感到正派、天真、涉世不深的女人的纯洁”,很明显德米特里十分享受婚外情带来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而反观安娜,她虽然婚姻不幸福,也不抗拒和德米特里在一起,但同时却怀有深深的负罪感,安娜常常自责,觉得对不起丈夫,更认为自己傻气又下贱。契科夫通过简短的篇幅,讲明了男女在婚外情中的不同心态。
第三章
艳遇结束后,德米特里回到莫斯科过起了以前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记安娜,但却事与愿违,他渐渐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安娜。德米特里来到了安娜所在的城市,他不敢贸然登门拜访,寻找一切能在公共场合遇见安娜的机会。
契科夫详细描写了德米特里思念安娜时的种种心理活动,最传神的是德米特里在剧院里再次见到安娜时,那一句“他的心抽紧了”,将德米特里心中沸腾的感情跃然纸上,且令人回味无穷。
第四章
在剧院再次相遇后,安娜以看妇科病为由,每隔两三个月便去一趟莫斯科与德米特里幽会,他们很小心地不被别人发现。
彼此都付出了真感情的两个人在享受欢愉的同时,也必须忍受折磨,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双面生活还要继续多久,更不知道应该如何摆脱现有的生活。
写在最后
整个故事篇幅不长,情节也不是多么跌宕起伏,但契科夫通过一系列精准的人物刻画与心理描写,成功扭转了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对待“婚外情”的看法,有些事情确实不能一概而论,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一对同样被困在不幸福婚姻中的男女,他们的相爱虽然称不上是道德的行为,但这份真情却难免惹人同情。
开放式的结局引人无限遐想,而这正是契科夫的高明之处,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无解的难题,有时候作者不需要比读者高明,他需要做的只是把生活中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真实地呈现出来,而被这个故事吸引和打动的读者,可以自行脑补故事的结局。
契科夫《带小狗的女人》在契科夫的作品里,知名度不及《变色龙》和《小官吏之死》之类的,我是通过观看电影《朗读者》知道这个故事的,时至今日,这部短篇小说和电影同样令我难忘。
另一位知名文学家对这部短篇小说的点评很能说明问题——高尔基在读完这个故事后,在写给契诃夫的信中说到:您以您的篇幅不大的短篇小说在做着一件意义巨大的事情,唤起人们对浑浑噩噩、半死不活的生活的厌恶!